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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烈,连她也只是嗅到了不该嗅的,在盛冰之地身体异状明朗,何替寻常之人,不该庆幸世家大族女子家中冰鉴不盛,身子没症状,也潜移默化有症状,反倒她和南伊忱不同程度的反应,引得她和朝廷重视。消息放出去,全都城百姓,无论世家大族还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,必须前来司昭府让大夫给把脉,美曰其名'都城清查百姓身体',清查所有家中人口的身体是否有疾需医治,借着医治,诊出跟她一样的女子,对症下药。这症状根源还在清凉香膏里两味药香引子上,肿冥花和白顷根,药香引子和香引子混用,遇冰才会手脚发软,起身无力,身体但凡差点的,就如南伊忱那般坐着昏厥。檀允珩把正偏堂都让了出来,由宫中十多位大夫坐诊,专人记下每人症状,她在偏院阴凉处看着百姓熙攘。偏院外绿竹荫荫,浮烟娑娑,女子站在月洞门下,面若明阳,一袭旧紫色官服若隐若现,不远处有百姓朝这边看来,纷纷施礼,她颔首回应。
侧下廊檐,一男子从地牢出来,行走儒雅,往月洞门下走来时,眼神一直看着月洞门下的女子,就没挪过地儿。檀允珩见人来,问道:“香铺子的人怎么说?“清凉香膏唯城东一家香铺子卖,今夏广受贵女喜爱,说什么携身上行走如冰随行,效果确如此,开香铺子的人哪能不知香引子不能乱用,告知买家避之呢。
两日前,她被陆简昭抱回来,着人马不停蹄查证清凉香膏,果不其然,就是害她和南伊忱昏厥的罪魁祸首。司昭府立即着人前去城东拿人。
不管是童大夫还是半闲别苑老板娘,嘴都掩实,不会乱说话,才致捕人一击毙命。
整间香铺子的人从小二伙计到女子调香,再到掌柜一人不少,全都下了狱,连着两日,什么也审不出,前儿陆简昭审,昨儿她审,今儿审完,结果还不知。陆简昭走过檀允珩,站在月洞门里,跟她背对着,一寸之距,“不招。”
日光东照,钻缝隙而入,寸寸尘粒息息光,似云蒸霞蔚,沉浮于空,又衣隔丝连,惺惺相惜,曾几何时檀允珩盼陆简昭将后背交付于她,因她之见,后背永远是一个人的软肋,交付出去连带性命,她身后寸光,是少年热忱,如日中升。
她抬眸望了下那轮烈阳,刺眼灼身,日升高处方有午,日落西山才有霞,缺午不成天,缺霞不过晚。缺不得,缺不得。
檀允珩心叹焉,“不招,就有问题。”
问题大的很,是在为谁做掩护,倘若目的真为断绝南祈血脉,不单单是皇室亲王内讧,而是外有劲敌未除。南承瑾携此香去过半闲别苑,是被南承蕴这个做哥哥的背着出来的,亲王府上有大夫,诊出此疾,正因了解南伊忱,才借着南伊忱邀她,将此事发酵,想来也是怕南祈子嗣薄弱,来日大祸临头,再无亲王立足之地。若没南伊忱,南承瑾还有他法,让她知晓。事关自身,南承瑾识趣不假,瑞亲王府趁机掩饰什么也是真,记恨她上次将了他们一军也是真,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大好时机,能再度让都城高门高眼相看瑞亲王府,偏要把这桩美谈丢给司昭府,丢给她呢。
檀允珩没想明白,身后人也只有神色平常,心心中思忖不顺。
“户部沈大人找了香铺子所有人的户籍,除了掌柜是城东富庶之一,剩下的都是平头百姓,日日去做工的。”城东的铺子富人所开,请城西百姓做工,再正常不过。哪一步都不奇怪,才奇怪,正因如此,陆简昭的思绪才走不下去。
能在城东开铺子的人绝非普通,官商官商,不是官就是商,檀允珩随口一问,“半闲别苑的老板娘怎么说?”半闲别苑那么大一家闲逸去处,里头不仅有官商,还有科考的学生,若有人想投机取巧,岂非轻而易举。檀允珩让常幸随她一起,就为盘问一下别苑老板娘底细,再在别苑中行走看看有无桐黄郡春汛毁堤的可疑之人。她那次前去户部为肖绣安换籍,查过别苑老板娘是桐黄郡人士,是她哥哥和夫子前去的桐黄郡,说是暗访,实则朝堂人人知,桐黄郡春汛毁堤,少不了郡中官员贪污,朝臣里应外合,不然给郡中官员多个胆子,也不敢贪污修堤银两,让朝臣知晓,私下传信给桐黄郡官员,他们才会异常敏觉,藏东藏西,必会漏马脚,她哥哥和夫子明处暗访,在旁人眼皮子底下被监视着,才有朝中官员夜夜高枕无忧,睡梦也好,清醒也罢,自作聪明的人总有溺水,温水炖煮,且尚需时间呢。
既然半闲别苑的老板娘出自桐黄郡,官员是否借着别苑掩饰什么,未尝可知,只放出风说自己是桐黄郡人士的老板娘,隐在暗处,也是有手段的,保不齐与这些官员勾结,探探才放心。
“老板娘名商奚罗,早年南祈鼓商振军饷,背井离乡,带着父母给的十两银钱,当过织布女工,做过商贩,生活稳下,接家中父母来都城同居,城中有名的游船画舫也是她的,几年前着手开半闲别苑,为自证别苑清白,设了暗道,以供你我及前去探查的官员查验。”半闲别苑的工图画的精巧,檀允珩看到过,这张工图并未存在工部,而在她舅舅手中,能在楼中设暗道,从那间成衣铺子暗门进入,直直能到高阁末间,且不被人发觉,商奚罗很有本事,她舅舅拿到这张工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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