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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娜歪着头看他，神情有羡慕也有佩服，当然嘴里还没忘吃零食。
含糊不清地开口：“因为要上节目嘛，前几天我也在减肥来着，做了瑜伽，跳个舞，还去游泳了。各种项目都尝试了，真的没有一个是轻松的，太累了，差点没坚持下来……
“但是想想这么累的生活，你们从出道以来就一直在进行。哎一古，太厉害了，如果是我，真不一定能坚持下去。”
“因为我们得到了很多粉丝的爱。”
说起粉丝，权至龙表情突然柔和许多，笑眼弯弯的，整个人温柔得不像话。一如青春记忆里的邻家哥哥，每个字都带着熟稔和宠爱。
“如果你得到很多人的喜爱，不管面对多少困难，你都会坚持下来的。”
“很多人的喜爱？”
闵恩娜喃喃反问，表情微怔，脸上有一闪而过的落寞，但随即又扯开笑容，摇头故作轻松说：“我暂时还没有被很多人喜欢过，以后应该也不会有这个经历啦～”融合了原主和自己的记忆，闵恩娜能想到的喜爱自己的人，连一只手都凑不够。
院长妈妈，爷爷，奶奶……
思来想去，好像只有这三个人，是真正喜爱原主和自己的。
闵恩娜的失落并没有逃过权至龙眼睛。
在此之前，他并没有去了解过闵恩娜的家庭情况，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没有人喜欢自己这样的话。再不济，也有父母亲人不是吗？
除非…….
一想到某种让人难过的可能，权至龙就觉得十分抱歉，懊恼自己为什么会说起这样的话题，这不是往她的伤囗上撒盐吗？
两人一时无言，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锅巴，顿时觉得没有味道了。
“以后肯定会有的啊。”
权至龙重新扬起笑容，眉眼舒展明媚，善意如暖阳般，落进闵恩娜黯淡的眼中。
“我们这些导师就很喜欢你啊，等节目播出以后，肯定会有很多观众喜欢你的。”
闵恩娜抿抿唇，声音很轻：“观众们不会喜欢我的前辈，他们会骂我。”
闵恩娜知道现在自己走的这条路，就不是讨喜的路。自己这副凶样子，节目组后期再剪辑运作一下，她现在都无法想象，播出以后网友们会被自己气成什么样子。“那要不要试试换种风格呢，用更柔和的方式，这样观众和练习生们都会更容易接受…”
闵恩娜沉默了虽然什么都没说，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了。她似乎陷入回忆中，那双清透漂亮的眼睛半垂着，看着桌子愣神，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。
权至龙深吸一口气，心口覆上无可言说的歉意，无数次地吞咽喉咙想说点什么，但都只能沉默。从认识到现在，两个人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坐着，却说不出话来。
空气中并没有尴尬因子，只是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，才会这么安静。
很快门外传来其他人的说话声，应该是快要回来了，那接下来应该就是自己去录后采了。
权至龙放下手里的锅巴，缓缓起身。
突然想到什么，把早上专门续买的糖果拿出来，绕了桌子一圈，放在了闵恩娜面前。
“我买的时候，店员说这个很受欢迎，是中国进口的糖，上面的字我不认识，恩娜你尝尝怎么样？”闵恩娜回神，看到熟悉的包装一愣。
大白兔奶糖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