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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,沉声问道:“相国此言何意?”
裴青回过神来,听见她此言忙出手拽了下她,在对方投来的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摇了摇头。
只听裴相国轻笑了一声,转身面向萧子衿,神色比面对他亲孙子时和蔼了不少,话锋却是依旧严厉:“平侯将门出身,自然是知晓同为武将,像叶氏那样依靠姻亲起家的将门世家,根基比萧氏不知弱了多少,尤其是在近年来叶氏行径越发离谱,门客尽散后,扳倒他们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。”
“但你可有想过,司氏是否会因为家中子弟一时的疏忽大意,而就此放弃司玉衡这颗棋子,来换取跟你这一方武将的和平?”
萧子衿听此言,这才想起今夜的另一番算计还未了结。
被她邀来过府一叙的司玉衡现下还关在她府上的谒舍,她还未曾查探过司氏的态度,只知其中还有司四公子的参与,这位在此案中的立场不明,所以只能先使个在旁人看起来的十分过激的法子,来试着逼他们一把。
司氏未必会中计,但他们同样也拿捏不准她的算计,要是太轻视她,也怕她一时气怒动了杀心,可若是把她想得跟他们一样被算计蒙了脑子和心的,出手前又会疑虑只是他们想太多。
这就是善于弄权者一辈子的心思都用在算计人的坏处,要么把人想太傻,要么把人想太聪明,如果对手是个他们惯来觉得见识短浅的女人,那就是在他们的眼睛上又蒙了块布,扯下来很轻易,但在扯下来后又会看到什么东西,却是不得而知了。
“平侯真以为自己的计谋很是高明吗?”
裴清汉的神色依旧和蔼,几乎是在以长辈教导后辈的心态在引导她。
“要说这雒阳城谁最善于笼络权柄,老家伙们还真说不出清楚,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,要看清你们这些个年轻小辈有几斤几两的玲珑心还是很容易的。”
“你心思聪敏,知道司玉衡狂妄自大,不需你稍加指引他就会自动跳入你设的坑,但你忘了他的身后还有他身任太常卿和身任高官的兄长,以及两位得嫁高门的阿姊,他就算再不得家族重视,远不到要为了你一个毛丫头的算计就轻易割舍,你在前面想着如何让他们摔一跤狠的,殊不知他们也在想法子利用那个孩子,来让你摔掉一颗牙。”
说罢,也不看萧子衿是否有在听他的话,他转身面向刘懿,道:“陛下,虽说这两个小辈的行事过于激进,但他们所进之策也未必不行。”
刘懿只当没听见他刚才和萧子衿说的话,道:“相国请说。”
裴清汉道:“叶家藏匿旧案证物,司玉衡隐瞒案实,前者早年有郑氏撑腰,行事狂悖多年,不可轻易放过,后者暂未被众人知晓,但天明之后想瞒也瞒不住。”
“臣以为,叶家的处理不妨就依着这两小辈的计策来,先将叶翰伯革职查办,府内亲眷禁足,待查明案子实情前,任何人不得插手叶家的处理。至于司玉衡,先放过此人,给司氏一个合理的解释,而后暂时放下不做置理,让他仍在其职位上谋事,如此这两个年轻人行事也能放开手脚。”
刘懿听言思虑了一会儿,片刻后欣然道:“如此倒也甚好,两相平衡下舍去最无用的那一方,保下一个能让朝中安稳的棋子,即便平侯日后真的剑指司氏,他们就算避其锋芒求得稳妥,那也得先见血。”
“平侯以为如何呢?”
萧子衿没有立刻回答刘懿的话,只作垂首思虑之状,刘懿也给她时间做决定,抬手叫人给裴清汉赐座。
此时在萧子衿身后的杨妁悄然上前,低声道:“侯女,相国此言可行。”
萧子衿瞥了她一眼,示意她继续说。
杨妁简言道:“司氏的当家人是个圆滑的老狐狸,我们的计策是可行,但也极容易叫人看破,若是他们心一横,杀了司玉衡送您了事,我们反倒会很难收场。”
“裴相国此言以退为进,求一个短暂的安稳,像司氏这种善多方辗转以谋利的人,日后或许还有机会与他们化敌为友,让他们去对付那些我们无法对付的人。若此时做得太绝,反而还会横生事端,叫一些暗中观局的人趁虚而入就不好了。”
萧子衿听进此言,又偏头去看一直不语的裴青,见他始终不表态,萧子衿也不考虑那么多了,直言道:“微臣谢相国赐教,不过,臣还想问问,关于陈氏案与金家案的勾连,相国可有良言再施教于晚辈?”
裴清汉笑了笑,道:“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考量,老夫就不插嘴了。”
知道他不会插手了,萧子衿恭谦一笑,对刘懿进言道:“陛下,臣以为,而今若是想让案情调查更进一步,臣等需去一趟丰县查探,不管是调查陈氏当年是否有卖官鬻爵之举也好,查探金听澜‘死因’缘何也罢,这丰县都是必经之处。”
刘懿听后略有所思,问道:“那这么说,你是要亲自去一趟?”
“不。”萧子衿道,“论调查案件,裴尉监要比臣更名正言顺。”
裴青闻言抬头看她,神情有些意外。
“另外,臣手下有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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