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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考试不对劲的？”
“韩珂。”
燕姮下意识转头去看他，一下就明白了，说：“因为声音来源方向不合理？”
楚随点点头，说：“通常广播会放在教室前方，因为它不只要做考试提示，更重要的是日常通知。为了保持视觉和听觉方向的一致和方便，当然会设在正上方。而监视器放在后面除了能维持教室秩序和监督学生，还会有一种潜在的威慑作用。不方便扭头的学生不会知道监视器在某个时间段到底开没开，这就形成了一种心理威慑。”
他扯了下嘴角，有些许的不屑，说：“这是学校管理的惯用手段。”
“所以你意识到那间教室的构造是反的，出教室的门不在前面，而是后门。”
楚随点了点头。
燕姮在此感叹了句：“你们现在做学生压力真的很大。”这些细枝末节都觉得学生和学校的斗智斗勇。
楚随叹了口气，揉了揉眉头，说:“如果你每次感叹我们念书可怜的时候，把那幸灾乐祸的语气再收敛一些，可信度会更高。”
燕姮:“好的，下次我再试试。”
楚随：......
修整完第一件事，就是看楚随的信，撕开白色的信封，上面依旧是短短的一行字：
“张以寒，女，艺考生，与韩珂是同学。”
下面依旧是看不出什么液体的，黑褐色潦草字体：
逃离校园。
看来这层梦梦主的心愿是要离开这座学校了。
就看是帮谁离开，怎么离开。
着两人仔细琢磨着，燕姮点了点信纸最后一句，说“这句不太对。韩珂张以寒两个人本来就是同班，那么显而易见的事，根本不用在设定里在提一句。”
楚随想了想：“既然是复读班，她俩很可能在进入这个学校之前就认识。”
想到了之前楚随答应一起去吃饭时，徐晓晓和庄妍之诧异的眼神，燕姮说：“可能关系一般？”甚至不好。
“同寝室的两个女生，再怎么性格迥异，也不至于到一起吃个饭都会让人诧异的程度。郑真念书的时候，和她室友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。”
楚随想了想，说：“两个老同学，高考失利后又进入同样的班级甚至成为了室友。可是在其他同学眼里看起来却是不合。按常理来说，一起经历过艰苦事件的人很容易结成同盟。”
但是这两个人却不是。
“还有一点很矛盾，”燕姮补充道：“如果真的不合，却没有向老师申请调换寝室。”
燕姮说：“先把她们东西收拾一遍吧，看能不能找到什么。”
然而，没有。
这个学校几乎剥夺了学生的一切个人身份。
在张以寒和韩珂的柜子里，看不见任何个人物品，衣柜里只有四套换洗衣服，短袖外套搭配的整齐死板，连洗漱用品都是统一发放的。书桌上一模一样的课本、作业本、稿纸，甚至包括用的笔。
只是张以寒是美术生比韩珂多了些素描纸，上面不过一些普通的静物图，只是其中夹的一张荆棘蔷薇着实漂亮。
除了名字，没有任何区别。这个学校像一个巨大冰冷的工厂，想把这些孩子都捏造成一模一样的零件。
燕姮和楚随都有些沉默。燕姮感叹了句：“真窒息。”
休息的时间并不长，没一会隔壁的庄妍之她们就过来叫她俩去上晚课了。
路上庄妍之悄悄拉燕姮，说：“珂珂，没吵架吧？”
燕姮摸不准，想着韩珂那手温温柔柔的字，和气地说了声：“不至于，我没那么不讲道理。”
“哎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庄妍之压低了声音，说：“反正不喜欢她的多了，仗着自己是艺术生天天假清高，听说来这之前就留了一年了。一天就会仗着班助的关系搞特殊。好不容易上课不用和她坐在一起，结果又调回来了。我怕你心里不舒服嘛。”
燕姮看着楚随走在前面，徐晓晓连话也不和张以寒说一句。
燕姮想到信封里的信息，准备试试能不能打探点什么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