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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韧当是玩具戏弄也无所谓了,反正都已经十几年了,后面也仍有几十年,还差这两天吗。
“你个神经病,”杨樵用出了毕生脏话的功力,骂了薄韧一句,“你是属狗的吗?”
薄韧哪里还能不明白,这代表着气消了啊。
他马上笑起来,两手一环,把杨樵圈在自己怀里,说:“对对对,我是属狗的,我是神经病。你明天还走不走了?”杨樵道:“不要跟我说话,不想理你。
薄韧在他耳边笑了起来。
过了会儿,他又伸手想摸自己咬过的地方,被杨樵照脸塞给他一大块西瓜。
邹冀眼看着两人好像要掰。
居然就这么好.....好了.....好了了
两天后,杨樵回了北京,要忙他自己的事,事情很多,非常多。
暑假里,薄韧在家也用功读书,父母对他的表现都很满意。
苦读到了九月,大三开了学。
知识显然满足不了薄韧的马斯洛需求,他处在一个可以用“欲壑难填”来形容的奇怪状态里,每天都想发脾气,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戾气。国庆长假,杨樵又有事,杨樵又没有回云州来。
十月中的一天,薄韧正在自习室里看书,突然就实在受不了了,要疯了。
他把书一扔,拿着手机冲出去,到走廊里给杨樵打电话。
他非常生气地问杨樵:
:“你到底还回不回来了?”
杨樵道:“怎么了?我在开会。”
薄韧道:“你再不回来,我就去北京找你了!你每天到底在干什么?”
“你没课吗?”杨樵只好从会议室里出来,在外面和他讲电话,道,
"今天才周二。
薄韧不讲理地说道:“我就不能逃课吗?你到底回不回来?
杨樵:......
于是杨樵又在计划外,挑了一个周末,回来了两天。
薄韧已经考到了B2驾照,偶尔薄维文那边忙不过来时,他可以去帮忙开下货车。
薄维文另外还买了辆家用代步用车,一辆国产新能源。
这一次,杨樵在家里过了两天。
他回京的前一天,薄韧从家里把这车开了出来,带杨樵离开云州中心繁华区,到临近市郊的公园里玩湿地公园对面的楼房住宅区建了起来。那一年这还很荒凉时,他们和其他朋友们,一起到这里露营烧烤过。现在林立高楼之间,沿着河畔,建成了这一个小型市民公园。夜里七八九点钟那一阵子,公园里遛弯的居民还是很多,河畔小广场还有好几个广场舞团大混战。
广场下方,沿河的地方铺了木板栈桥,夜间栈桥人很少,因为光线差,又是秋老虎时间,临河蚊子既多还很凶,正经人不去那里。只有薄韧和杨樵坐在栈桥上,不过倒是做足了准备,薄韧还带了防蚊贴和花露水。
两人挨在一起打游戏,本来是还规规矩矩坐着,过了不一会儿,变成杨樵仍坐着,薄韧躺下,枕在杨樵腿上。杨樵一回来,薄韧的脾气神奇地变好了,看什么都顺眼了。
游戏里的临时队友打得一塌糊涂,比杨樵的技术还菜,他也不在乎。
他从自己躺着的角度,不停地去看杨樵的脸。
微暗的光线里,杨樵的轮廓和他无数次幻想中的古希腊雕塑,更加重合在了一起。
九点半后,公园里人少了,广场上跳舞的叔叔阿姨也都回了家,好像就只剩下他们俩了。
薄韧放下手机,观察四周,开始预谋什么
“今天你再咬我,我...、人、抛、P....好把你沉尸河底。
杨樵看他那眼神,怀疑地警告道:
薄韧还枕在他腿上,配合地做出“这么可怕吗”的表情。
昨天午夜十二点半,他俩已经满云州的压了一晚上马路,压得路上都没几个人了,薄韧才骑了电瓶车,晃晃悠悠送了杨樵回家。在杨樵家楼下,两个人抱了抱,说是告别。只没见过谁家好朋友拥抱告别,是抱了足足五分钟,都还不撒手的。直到两位当事人自己都觉得“差不多得了”的时候,终于决定分开,告别仪式可以结束了。
就在结束前的那几秒里,薄韧出其不意,在杨樵脖子上咬了一口,咬完不等杨樵再挥拳头,他骑着车就跑了。留下-
一个被咬晕了的杨樵,云里雾里,觉得好像.....好像不是在戏弄他,是有那种意思.....吧
薄韧确实是在打这种算盘,他一个打挺,从杨樵腿上起来。
杨樵也立即起身,想要躲开他,他一把将杨樵扑得仰面摔躺在栈桥上。
“别咬我。”杨樵的眼睛仿佛倒映着两轮天边的月亮,脸上和声音里也都是笑意,说,“你还真当自己属狗了吗?”薄韧没有说话,在他上方俯视着他。
河面的粼粼星光跳跃着,流向远方,偶有拍岸的水花声,轻轻地传过来。
两个人心里都知道,如今这相处的境况,远远不是“好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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