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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也正偏过头盯着月色下的松林直愣愣的看,两只手快把袖口揉烂了。羡泽对八卦的好奇心远胜过谈纯情恋爱:“那仇人还会再见到吗?若是有朝一日再见,你要如何做?”钟以岫一愣。
相比于那些暗无天日中又爱又恨的过往,面前的羡泽是如此真实美好,她像是会绞尽脑汁过好自己每一天。遇到她以来,逐渐枯萎的他也总是遇到了好事、新奇事,他如此有活着的实感一一他如果再见到那个“她”要怎么做?
钟以岫轻声道:“我会杀了她。”
本来他和“她”就是彼此仇恨利用的关系。
哪怕杀不了“她”,他也要跟她彻底一刀两断。
如此他才能在这时亲吻羡泽,而不再想起过去的话语,过去的一切。
他像是在告诉自己正确答案一样:“这些年,我对她只有恨,我会杀了她。”
羡泽微微抬起眉毛,她感受得到他轻描淡写中的坚定和复杂。
真这么恨啊。
羡泽笑道:“师尊天下难有敌手,自然可以杀了仇人。”
钟以岫看着她也有些欲言又止:她不知道他的过往,就对他表露真心,这是否算欺瞒呢?羡泽如果知道过去的事,会怎么想呢?会不会他说出口的时候,就彻底失去她了?
钟以岫不擅长撒谎更不擅长隐瞒,他几乎都要说出口时,羡泽的艮山巨刀忽然停住了,她起身道:“弟子院到了,不要让其他人瞧见比较好。她轻笑着凑过来,亲了他脸颊一下:“晚安。”
钟以岫回到洞府,帷幔内昏暗中亮起微光来,小傀儡们也都动起来,为他取物布置,他以前总觉得这样的晦暗之处才觉得安心,可这几日都在偏院与她沐浴春光,他反倒觉得屋内太过昏暗。钟以岫挥挥衣袖,屋内愈发明亮,他心神不定地坐到冰池边。
他从羡泽那里学来的悲问仙抄前篇,一看便基础且重要,他想要入定运转,可刚刚闭上眼睛,脑子里却几乎没几句功法的诗文,而全都是今天白天的那个吻,还有没能说出口的话。几个小傀儡正捧着衣物走来,走到池边等待他迈入冰池,却没想到钟以岫呆呆坐在池边,忽然脑袋扎进了冷水里,一阵咕嘟哪的水泡声!傀儡们吓得抛开托盘,连忙去拽他
钟以岫在脑中无声的啊啊啊啊乱叫一阵子,终于抬起头来,顶着湿漉漉又似乎被冰池冻红的一张脸,发呆地望着天顶。他宽袖迤地,鬓角凝霜,脑子乱了半天,又忽然起身,拿出窄镜,来到了整个墨经坛中几乎是最热门也最出名的“仙侠情缘分坛”。上次还是他误打误撞的进了这处分坛。
在一堆“师父死了我继承师父衣钵撑起门派是不是理应继承师母?”“我觉得我哥配不上我嫂子,现在俩人离婚了我是不是应该让嫂子幸福”之类的乱七八糟的文帖中,他准备发布一条新的文帖,标题来来回回修改第一版:“今天她突然亲了我,我问她为什么亲我,她说‘就想这么做’,我该怎么回?”
又改成了“我有些过去不能说的事,应该没人能接受,是不是不应该再跟别人确立关系了?”
再纠结片刻改成了:“已经有孩子的女修会喜欢什么样的类型?另:她儿子应该不讨厌我。”
他琢磨了半天,还是把最早的第一版问题发出去了。
不愧是墨经坛最火热的分坛,果不其然就有很多人回复。
有的在回答问题
“这不就是真情告白吗?还不赶紧回应啊!”“羡慕疯了,什么时候也有女修愿意
主动亲亲我啊啊啊啊啊!”“哇,好甜,是咱们分坛里三年都没出现的
爱贴!”
钟以岫抱着窄镜,差点跳进冰池里:啊?果然是这个意思吗?!
也有人不同意见:
“我怎么觉得是老海王,东海魔君都没她这么能海吧。”“笑死,帖主已经被吃得死死的了,还没意识到吗?”“我劝帖主别回,就装死。”钟以岫紧紧蹙眉,想反驳几句,正要以灵力写字回帖文时,就有更多让多提供一些信息的回复出现。钟以岫看着提问,也酌情回了几句。
问:“别光问墨经坛,你们身边其他人怎么看?”
钟以岫一笔一划回复:“一一我觉得她儿子已经认可了我们的关系。”
"?????"
“什么?儿子吗?搞有夫之妇?!”
钟以岫皱眉:“一一这话实在是不成体统。他丈夫应该已经去世了。”
“应该?大哥你要不要确认一下?咱们修仙界,前夫经常会在关键时刻杀个回马枪。”
“确实。根据我看‘落匣与孤鹜齐翡”的作品这么多年的经验而言,没死也会坠下山厘修为大成回来抢亲;死了也说不定化身鬼王魔修半夜来爬.....钟以岫没怎么来过这个分坛,实在看不懂他们说的这些怪话,他甚至去搜了搜那个“落匣与孤鹜齐翡”似乎是一位墨经坛作家。
很多人将她的作品转载到这个仙侠情缘分坛,一扫文帖标题便知:
《(已完结)身为公蛇妖的我在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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