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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一一不然她硬不肯同房,难不成他还能逼她?顾窈有些怀疑他。他昨夜总说快了,可最后也没快起来,他真能听她的?
魏珩已握住她的手,带着她在她那婚前约定书上写下:“兄房事太过,和离。”
他垂下眼去看她,温声:“这样可好?”
顾窈一时又惭愧怀疑他,唔唔点头,余光忽地瞥到手上的墨迹,是他手心里印上去,又气道:“表哥,你弄脏我了!《1魏珩左手复又去揽她,喉头微微一动:“嗯,脏便脏了。”既把人证进了怀里,他便也没松开,与她细细说了管家琐事,又将自个儿的进项尽数与她说了,道下午要教她算账。从窗外看,夫妻两个坐在一块,头贴着头,低声密语,好一副亲昵温馨的画面。
只那妻子十分不耐烦,像只小猫似的动不动就挠爪子挣开他。
做丈夫的却宠溺不已,她挣脱几次,他便拉回来几次。午时两人一道用了饭,又上榻睡了午觉。
顾窈被他抱在怀里,脸紧贴着他的胸膛,虽十分不习惯,但他未曾动手动脚,只阖眼养神,她便忍下了,不知不觉也睡过去。
到了下午,魏珩唤了管家及几个管事来与她见面。顾窈照着他说的,恩威并施,给他们发了一叠子红包,又将魏珩搬出来,说他要检查自个儿的进度,还望大家伙几日后管家须得齐心协力。
那几个管事哪有不从,自之前大爷管家开始,便剔除了好一批混吃等死的老人,府中过于贪婪的都逐了出去,只捞些油水的便敲打一番一一原本便都俱他冷脸,现下是更怕了。如今换了顾窈来管,他们正松了一口气。
魏珩教她先从看账本开始,一点点儿地教她。顾窈入神地望着他拨算盘,只觉没过一会儿日头便西斜,散发出暖黄色的落日余晖。
到了夜里,魏珩果然不再痴缠她,二人沐浴后同榻而眠。原本睡前是各自安好,可顾窈醒来后便发觉自个儿滚进了他怀里,甚而紧紧拥着他。
趁着表哥未醒,她忙收回手,缩进了床里边。又过一日,便到了三朝回门。
顾窈在上京没娘家,对此也无甚感觉,魏珩却主动道去何氏镖局。
他说他们照顾她良多,那自然便是她的娘家人。而魏家几个长辈对他二人是能不理则不理,懒得管他们是去哪里回门。
顾窈便当是出去玩,欢欢喜喜地与魏珩一道出了门。马车方一到镖局门口,顾窈便瞧见何家父子俩在大门前候着。
她惊喜地跳下去,道:“何伯伯,您怎么知晓我们要来?”何春林道:“魏大人传了消息来,我便提前准备了。”魏珩紧随而下,与他拱手见礼,道:“何伯伯不必客气,我既与阿窈成婚,您叫我阿珩便是。”
何绍1川在边下,面色不大好看。
尤其是见着顾窈如沐春风,一分一毫的不情愿都没有一一他心中如同被蚂蚁咬出了数个口子,想,难不成她是真的钟情于她表哥?
顾窈见他情绪不佳,好奇问道:“你怎么啦?”何绍川拉着脸,转身去了练武场。
她望着他的背影,微蹙着眉:“………谁给他气受了?”何春林叹一口气,只道:"莫理他,进来坐。”他细细问了顾窈在魏家的概况,知她过得开怀,便也放心:“你娘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,如今见你嫁了人,过得好,我对你娘也算有个交代。”
顾窈听他提起母亲,心头涌上来一股酸涩。那会儿娘病入膏肓,家里那群亲戚群狼环伺,巴不得她们母女俩一块死了,好瓜分顾家家业。
到无力回天之时,她交给她那枚祥云玉佩,说她争不过他们,也不要与他们争,去找魏家人,安安稳稳过一生便好。那时,娘大约是希望她能借着魏家护好自个儿,可没想到,她最终因一时逞能与大表哥成亲了。
她的手拿撑着脑袋,不自觉拿了那枚玉佩出来,指腹轻轻摩挲。
魏珩见她如此,只伸手轻轻握住,温暖的手心包裹住她,面上仍自然地与何春林言语。
此时,何绍川带人进来,冷眸自他们紧紧相握的手上划过,道:“爹,有人来谈生意。”
魏珩眸子扫了那络腮胡大汉一眼,眉头轻皱,觉得这人十分面熟,又听他道有一批货物要走镖,说着二人便出去谈了。他仍兀自思考,何绍川已走到了他们面前,道:“要卿卿我我回你们家去,在旁人家里亲热算怎么回事?"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