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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摸到了旁边的通讯器，看到通讯器上显示的陌生号码时停了稍许。
男生看了眼脚边的机械猫。
猫赏了他一个敞亮的屁股，表示它已经进行过叫醒服务。
他晃了半会，掀开被子走了出去。
门铃声还在响，男生打开门的时候，穿着松垮黑T恤的微胖男人站在门外，见到男生的刹那脸上的无奈变作欣喜，急忙递过来数据板：“……周随周先生是吧？你预定的载入器人工运输，请在签收单确认。”
签收单上写着龙飞凤舞地写着苍穹二字，特殊加封的包装壳需要客户指纹解锁。
——苍穹全息载入器。
“签哪？”男生的声音有点沙哑。
工作人员反应过来，正想着给人指位置，手刚伸过去就看到男生的手微微避开了。
他愣了一下，咳了一声点在他避开的位置，道：“这就行。”
男生困倦的意识在这时候逐渐回笼，脚边的机械猫扒拉着他的裤脚往上蹦，几下跳到了他的肩膀上。旁边的工作人员被突然窜出来的机械猫吓了一跳，猫身上没有仿真皮，隐约还能看到机械躯下能源流转，躯壳铁皮颜色不一，分不清是哪家公司生产机器。
一人一猫的背后，是昏暗的房间，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到室内的光，暗沉沉一片。
工作人员心里犯怵，这都快中午了，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打量着男生，对方脸色有点苍白，头发微乱低着头，只能看到头发有种没打理的混乱，裸露在外的臂膀有几道泛白的陈年疤痕。
这时候，机械猫忽然抬头。
工作人员被那双渗人的猫眼吓了一跳，定睛时发现男生不知何时已经看在看着他。那是一双瞳色极其淡的眼睛，在日光下像是淬了点辉光，而眼睛的主人的眼皮却耷拉着，死气沉沉地看着他。
突然，工作人员的指尖碰到了凉意。
男生递过来数据板，没说话。
工作人员见人签了心里松了口气，克制着那种阴森感，勉强道：“那、那就没问题了，后续载入器有任何问题可以联系线上服务，祝您在全息世界游玩愉快。”
男生从他手中接过东西，工作人员已经迫不及待带着货车走了。
他缩了缩手指，抬头时看到对门站着的女人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，紧接着就听到了迫不及待的关门声，似乎没想跟他有其他的交集。
“你被嫌弃了！”机械猫不嫌事大地说道。
男生嗓音不清：“闭嘴。”
机械猫又道：“你这样的人类是交不到朋友的！”
他们搬来这边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，邻里关系恶化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，此后一个半月邻居见面次数不超过一只手。
门重新关上，屋内一片黑暗。
机械猫被主人赶了下去，周随没再理会外面的情况。
周随低头看着手中的载入器，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，一伸手却熟练地摸到了指纹输入点，眨眼间打开了载入器的外包装。他忽略了旁边的说明手册等配件，余光停在了正中央的新式头戴式载入器上，往外一掰整个载入器外壳就碎成了几块。
机械猫：“你轻点啊！”
周随：“太脆了。”
幸好载入器的内里防护得当，没有因为碎裂的外壳而裂开。
尖锐的外壳被周随几下扫开，他轻松将载入器拿到手中，动作幅度不禁放轻了几分：“头戴式的载入器都做得这么精细吗……这比三年前轻多了。”
猫喵了一声，表示不懂。
周随早就从它喵喵的猫语中知道这祖宗什么态度，他拿着载入器垫了垫重量，道：“变化真快。”
载入器是前段时间在星网上预订的苍穹集团最新款，近几十年来全息网络的盛行，各类载入器厂商层出不穷，苍穹载入器便是其中一个数一数二的老牌子，尤其是在娱乐游戏领域，苍穹载入器更是其中翘楚。
周随是精挑细选才选中这个牌子，没别的原因，医疗模块做得很好，设置有多层安全锁，适配多种体质，连F级精神力者都能使用……但他用不上这么精细系统，唯一的原因，就是在这东西极其适合复健人员。
适合周随这种，几年没碰全息的特殊人员。
周随坐在地上琢磨了半晌，旁边的猫喵喵叫应和着他，他随手抓起猫往里一丢，简言道：“东西。”
屋里还很暗，猫灵巧地落地。
周随把载入器取下来，拎着往里走。
小型的客厅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游戏器材，仔细对比出厂时间，会发现这全都是这几年新出的东西。除却器材，空中半亮着的虚拟视频框里被按了暂停，那是星网上非常热门的游戏实况……一晃眼过去什么都有。
猫从一堆东西中叼出某个还未拆解包装的东西，几下跳到了周随旁边，尾巴一扫播放了客厅里的游戏实况，“昨天看一半你就睡了。”
周随没理它。
猫自顾自地看实况，周随最近喜欢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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