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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按往常例行公务的时间,该两日就回的期限,现在却不见二人归来,怕是被遗老会扣住了。
王勤礼不是遗族,他是夏信然为地下墓城发展的下线,就像那些帮养遗族子弟的小乡绅富户一样,王勤礼的作用,也是拿钱办事,替别人养孩子,当然,他若愿意,遗老会很乐意送一个地下墓城的女子给他,这样生下来的孩子,隶属遗族子,又是他自己的血脉,养起来就不会有替别人养孩子的闹心感了。
只在后来相处中,王勤礼完全倾倒向夏信然他们一派,认为遗老会的存在完全属历史毒瘤,若有能力,定要连根拔起,如今倒向崔闾这边,实属再正常不过的选择了。
他的来信,让崔闾推测出遗老会的穷途末路,否则就已经翻正身份,有了大用的遗族子,一般不会轻易动的,想来乐丰和长留两县百姓的参与挖掘宝库行为,叫遗老会对二人起了疑,并生出了大不满,押回地下墓城审讯,则正中了他们下一步的计划。
引导走投无路的遗老会,往滙渠去。
夏、赵二人经营多年,如今希望在即,便拼着最后一口气,终于在严刑拷打之下,供出了一切事端的主使者,滙渠崔闾。
遗老会的人先还不肯信,可当崔闾带人到了临水和桃连,找到了两处千斤鼎的所在地,并亲自督战着,引了保川府的兵,将这两处守卫的死士杀了干净,然后将尸首吊在了驻船所的望气塔楼上。
那套着脖颈的吊环,将他们精心培养的死士,呈现在所有贱民眼前,血顺着身体直滴到脚下泥里,泅出腥红一片,场景被传回地下墓城后,那十二个遗老会成员,俱都抖着胡须,恨不能吃了崔闾。
被拷打的不成人形的夏信然吐着血沫子,龇着一口被血浸湿的牙道,“你们用时疫瘟死了他父母兄长,连他怀了孕的嫂子都没能逃过,他那样精明个人,查出来是早晚的事,不然,你以为张廉榷是怎么死的?咳咳咳……”
旁边的赵元思喘着粗气接过话来,“张廉榷那蠢货,以为自己利用了人家翻正身份,却不知道,人家也在利用他查当年族长大宅时疫的来源,咳,否则就凭扶如姐的美艳,哪个男人能不动心?他早就知道扶如姐的身份了,你们却还在作梦利用人家的不知情,继续让人履行祖上协议,靖柔姐那边早就暴露了。”
一切都在人家的股掌之中,就等着个合适的机会,一锅来端了你们。
遗老会的人惊疑不定,还待迟疑着等查验结果,然而,接下来崔闾的做法,却彻底让他们抛弃了侥幸心理。
崔闾让漕运帮众们,先娄文宇他们人一步的找到了千斤鼎的位置,然后在百姓群情喧嚣中,引出了守地墓入口的死士,保川府的两个百户长,领着人与之鏖战,被对方不要命的打法连杀数人,其中牵连百姓惨死亦不下十余人,等王听澜带人赶到,这才堪堪以人多之势压住了那群死士。
来给崔闾报信之人说至此时,崔闾便知道王听澜和娄文宇他们这种打法不行,对付死士不能以擒为先,可能太上皇对于敌阵的要求,是先擒后杀,中间可能有审问一环,但在崔闾这边,他是不需要这些死士口供的,擒之无用。
于是,他直接跟着来报信的人,先到了临水那处,见一群百户长领着士兵与之对战,由于顾忌着对方的性命,战的非常束手束脚,他站在战阵之外,并不与之攀谈,而是直接招了衙差,上了弩弓,直接射杀。
等到了桃连那处也一样,王听澜等人正将几名死士团团围困住,意图劝说其丢兵投降,但崔闾懒得与他们掰扯,直接让衙差架了弩弓一顿射之。
两处死士一个活口没留,全部被吊在了驻船所的望气塔楼上。
这一果断决绝的处置方式,终于让地下墓城的遗老们相信,崔闾早就是有预谋的,做好了剿灭他们,为父母家人报仇的想法,再没有可商谈转圜的余地。
而王听澜和娄文宇则惊诧于崔闾的行事方式,对他竟然为衙差配备弩弓的做法感到惊疑,想说太上皇对于这种被驯化出来的死士,一向是能逮不杀,因为存了收归己用,反杀回世家勋贵的想法,这种已经驯化成功出师的死士,能省了他们很多时间成本,收服一个都是收获。
但崔闾却不能解释自己灭口的意图,在夏信然和赵元思失去消息后,他便知道计已成,那群遗老会的人,一定会往滙渠地底转移的。
果然,不日王勤礼就传来消息,说他被叫地下墓城去问了话,论及何处可掩人耳目的躲过一劫时,他以灯下黑的理由,将人指向了滙渠。
因为崔闾指的五处宝库地址,最后只掘出了两处,看着就像盲目撞大运一般,乱糟糟不像是知道全部事情的样子,这又让遗老会的人产生了侥幸心理,十二处千斤鼎,失了两处并不为惧,暂时还没到背水一战的时候,但有一线生机,他们也是想挣扎一下的,如此,去滙渠,捏着崔氏祖坟,找崔闾谈判,就成了他们目前的缓兵之计。
这当然也是崔闾想让他们主动选择的计谋,就夏信然提供的地下墓城图纸来看,整个江州地底已经被凿的四通八达,几个县下都有可通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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