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好似说了几句低俗玩笑话,旁的男人也一众笑开了。
可乔穗已经不再继续偷听了,因为她抓住了刚刚谈话中的重要信息。他们这伙人,今天过来干活的钱并没有提前结算清楚!这不就有了可从中搅和的契机了嘛!
她点开了手机里的直播软件,简单回忆着在温宛办公室时,所用过的几个“装修"类的礼物道具。
下一秒,走廊顶上的节能灯骤然开始闪烁起来,像是极速老化,带了点电花,没多久走廊便黑了一块缺口。
在一众保安制服的男人里,一个站在边缘处,个子最高的男人呆滞了目光,而那节失去光源的灯管就在他的正头顶处。他暗骂了句晦气,若无其事的挪动着脚步,可就在他将要步入正常灯泡底下时,一丝血腥气忽然钻入鼻腔。
与此同时,脖颈处一凉,像是有几滴空调冷凝水落入了衣领,激出了一片鸡皮。
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,用指腹擦去了湿意,再次重回到光源之下,他看似无意的打眼一瞧,只见手指上是一片新鲜血迹。冷白的灯光打在手掌上,衬的手指上的那抹猩红色尤为明显,刚刚被凉意激起的鸡皮,也随着眼前色彩的视觉冲击,蔓延更多。一旁满脸阴郁的男人瞬间察觉到他的不对劲,皱起眉来:“你受伤了?”沙哑的声线响起,傻大个就立马紧张起来,也不知道为啥要隐藏,可他几乎是下意识就搓掉了手上的血渍。
咽了口唾沫,开始支支吾吾起来:“没有,我就是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,李哥,我觉得这个活,你看是不是不太干净阿……”被称作李哥的男人,脸色愈发阴沉起来:“你从哪里觉得不对劲了?”“你看这个灯管,怎么看都是全新装修的,现在时间快到零点它就突然坏了,我还总闻到一股子血腥味。”
傻大个咽了口唾沫,缩起了脖子:“你说人家给那么多钱,就为了让我们在这站岗,会不会是另有所……
“行了啊你!越说越没脑子了!"李哥满是嫌弃道:“还不干净呢,我看你就是困蒙了,快去洗手间洗把脸,脑子清醒了再回来!”见他没动,李哥的表情凶狠起来,一连骂了好几句,边上的几人对视一眼,赶忙上前拉开了两人打起圆场来。
其中一平头男见傻大个吞吞吐吐还想继续,直接上前捂住他的嘴,对阴郁男笑道:"李哥别生气啊,我这就带他去洗把脸。”也不顾对方回答和傻大个的意愿,客气话刚一说完,就推着他离开。乔穗见状,忙往门后的阴影处躲去,避开了两人,伸手又按下了一样道具。阴郁男嘴上骂街声减弱,节能灯又一次闪烁起来,这一次连带着一整条走廊都忽明忽暗的,几个男人这才彻底恢复安静。周遭刚一静谧下来,细微的响动也逐渐得以显露,在几人看守的机房门口,依稀能听见一微弱的低声啜泣声,断断续续,似女声似孩童。乔穗就在他们分神之际,低身潜到洗手间附近。还没彻底靠近呢,那傻大个的声音就委委屈屈的传了出来:“你信我,这活真的不干净!李哥他不也看到天花板滴血了嘛!可他不认啊!”“我要真是顺着他的话说,自己啥活都没干,就受伤了,那以后我哪还能接到活啊。”
平头男拍着他肩膀,一副好大哥的模样:“那能怎么办呢?活少钱多,李哥肯定不会就这样放弃的,我们就捏着鼻子先忍一晚上,明天一早结完钱,大不了以后不来了。”
“那也要有命活到明天早上吧!"傻大个愤愤不平:“李哥他到现在都讨不到老婆,他是无所谓,我可是有婆娘的!”
“嘘!少说两句,少说两句。"平头男装作张望的架势,连连摆手劝道。可傻大个却不听他的,固执的继续说着:“还有你,我记得你家里那位不也是大着肚子,好几个月了嘛,你就一点不担心?”“你说你要是没了事小,你家里那位咋办,月份那么大也不好打掉了,以后她自己一个人带